近年来，PD-1抑制剂和CAR-T疗法等免疫疗法在肿瘤医生和患者中引起很多关注。它们虽然能给患者的生命带来改变，但还远没有达到完美。例如，CAR-T疗法需要从患者身上提取免疫细胞，然后需经过耗时和昂贵的过程对这些细胞进行改造。如果有一种更简便的治疗方法，无疑将为患者们带来福音。

▲本研究的通讯作者Ronald Levy教授（图片来源：Ronald Levy实验室官网）

最近，斯坦福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报道了一种更简单的方法来刺激免疫系统识别和攻击癌细胞，并在小鼠试验中得到了非常出色的结果。这项工作发表在上周的《科学》子刊《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上。

该方法将微克级的两种免疫促进分子直接注射到肿瘤中。一种分子是CpG寡核苷酸，这一小段DNA能够增加OX40基因的表达，而OX40是一种表达在免疫系统T细胞表面的蛋白质。另一种分子是结合OX40并指导T细胞消除癌细胞的抗体。该研究小组报道说，他们在淋巴瘤、乳腺癌、结肠癌和黑色素瘤的小鼠中测试了这一疗法，效果很好。目前，斯坦福大学已经开始了一项临床试验，预计将入组15名淋巴瘤患者。

▲CpG寡核苷酸的注射能提高OX40的表达（图片来源：《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虽然治疗是局部注射、靶向肿瘤中的T细胞，但是，研究证明某些肿瘤特异性免疫细胞实际上离开了原来的癌症部位，进入身体系统中，寻找并破坏同类的肿瘤。

在一项小鼠试验中，研究人员给每只小鼠接种了两个淋巴瘤，并在其中一个肿瘤中给与了局部注射治疗。90只小鼠中，87只小鼠的两个肿瘤在第一轮治疗后全部治愈，复发的三只小鼠接受了第二次治疗，之后也被治愈。研究人员在使用其它肿瘤类型的实验中也观察到了类似的成功。

本项工作的通讯作者，斯坦福大学肿瘤学教授Ronald Levy博士说：“我们的方法是一次性使用非常少量的两种药物来刺激肿瘤内部的免疫细胞。在小鼠身上，我们看到了出色的全身效应，包括消除整个动物的肿瘤。”

科学家们想要证明，这种治疗方法可以指导T细胞识别特定于注射肿瘤类型的蛋白质，因此，他们在小鼠上接种了三个肿瘤，其中两个位置植入了同一种类型的淋巴瘤细胞，第三个位置接种了结肠癌细胞。他们对一个淋巴瘤进行局部注射治疗后发现，两个淋巴瘤都被治愈，而接种了结肠癌的肿瘤部位却持续增长。

▲该疗法有很好的特异性，针对淋巴瘤（蓝色）的分子不会影响到结肠癌（红色）（图片来源：《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这表明这一治疗方法是一个非常有特异性的方法，”Levy博士说。“只有与受治疗部位的肿瘤有同样蛋白质靶点的肿瘤才受到识别。利用这种方法，我们不必确切地知道T细胞识别的蛋白质，就可以实现特异性攻击。”

▲如果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同时针对淋巴瘤（蓝色）和结肠癌（红色）展开治疗（图片来源：《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Levy教授对他的团队的两种药物组合方法寄予厚望。他认为，如果在人类患者中进行研究，有可能在规划手术切除之前向肿瘤中注射疫苗，以防止由未知的转移引起的复发。他说：“我认为我们可能治疗的肿瘤类型没有限制，只要该肿瘤被免疫系统渗透，这一疗法就应该有效。”

参考资料：

[1] Eradication of spontaneous malignancy by local immunotherapy (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31 Jan 2018)

[2] Tumor ‘vaccine’ clears several cancer types in mice